NBA历史上由于各种原因联赛共发生5次“停摆”情况,停摆时间最久的一次1998-1999赛季持续了四个月之久。为了避免停摆事件再次发生了,2016年12月NBA30支球队的老板对NBA新劳资协议意见达成统一。
2016年12月21日,NBA30支球队的老板通过电话会议,对新劳资协议进行表决,结果全票通过。
两天之后,所有NBA现役球员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对新劳资协议进行表决。部分球员没有投赞成票,绝大多数球员投了赞成票。球员工会宣传部一位官员说:“少数球员有自己的想法是正常的,像劳资协议这么浩繁的协议,是不可能让每一位球员满意的。”
这样,新的NBA劳资协议就完成了全部法律程序,并从今年7月1日生效。
顺利迈过“拦路虎”
新劳资协议谈判中,最重要的条款是篮球收入分配比例。上一份劳资协议谈判之所以最终导致停摆,就是因为双方在这方面没有达成共识。
劳资协议谈判前,资方就放出话,如果球员方要求提高篮球收入分成比例,新劳资协议达成就会变得极其困难。达拉斯小牛队老板马克-库班公开表示,球员们不要忘了上一次停摆的教训,“提一些过高的要求,只会让谈判走向死胡同,上一次停摆赛季,球员们只打了66场球,这次双方要抱着务实的态度参与谈判,让协议尽快达成”。
谈判前,球员工会委托专门机构对现役所有球员进行调查,问题就是在劳资协议谈判中是否提高劳方的分成比例。有球员对提高这个比例持强硬态度,但九成以上球员不赞成提高分成比例。步行者球员保罗-乔治理智地说:“我认为维持现在的分成比例就很好,如果我们做进一步要求,他们(资方)不会答应。如果形成严重对立,不利于劳资协议的达成。”
双方在这个核心问题上做足了文章,所以,当涉及这一敏感条款时,劳资双方很快达成一致。新版劳资协议在篮球收入分配比例方面,仍维持上一份协议的49%至51%。
大方向确定后,双方在接下来的工资帽、奢侈税、续约、受限制性自由球员合同事宜、资质报价等几个关键问题的谈判上,也取得了重要进展。美国媒体对新版劳资协议的达成均持乐观态度:双方已经进入一个可达成协议的范围,NBA不用停摆了。
一是退役球员医疗得到保障。
NBA有个统计,球员的职业生涯平均只有4年,现在,退役球员多达1500多名。球员们退役后虽然能拿到一些津贴,但医疗待遇较差,没有医疗保险,购买医疗保险需要自付费用。老球员不像现在的球员赚这么多钱,有些连医疗保险费都付不起,导致他们患病后得不到有效治疗。NBA和球员工会之前多次谈过退役球员的医疗保障问题,但未达成协议。
2015年,传奇巨星摩西-马龙和达里尔一道金斯均因为心脏病去世。NBA退役球员工会副主席德怀特-戴维斯痛心地说,两位巨星的去世给篮球界一个打击,许多退役球员的去世是完全可以避免的,由于他们没有医疗保险,不能每年定期体检,导致了悲剧发生。
新劳资协议谈判中,双方均有意关怀退役球员的医疗保障问题,最终达成协议,决定为退役球员提供医疗保险,设立退役球员医疗保险基金,增加退役球员的福利。
北美四大职业体育联盟中,这是首个对退役球员实行的医疗保障。为执行这项福利计划,NBA每年要支出1200-1500万美元。
协议达成后,德怀特-戴维斯高兴地说:“我今年67岁,新劳资协议执行后,就可以享受老年人医疗保险了。有些退役球员虽然现在才40多岁,但为预防伤病,每年要为自己和家人支付3万美元的医疗保险费。许多退役运动员身体早已透支,很难承担得起高额保险费用,现在的协议解除了大家的后顾之忧。”
球员工会主席克里斯-保罗、执行董事米歇尔-罗伯茨均为在新劳资协议中解决了退役球员的医疗保险很有成就感。保罗说:“我到客场打比赛,解说席上的许多退役球员都向我伸出大拇指。我认为,他们应该享受这样的医疗待遇,因为NBA现在如此受欢迎,要归功于前辈球员的努力工作和辛勤付出,照顾好他们是我们的责任,我很自豪和球员工会的同事们迈出史无前例的一步。”
二是对球员的家庭行为进行更有效的约束。
上一份劳资协议中规定,如果球员出现家庭暴力,重点是处罚球员,将面临至少10场比赛的禁赛。如2014年,当时在黄蜂队打球的杰夫-泰勒,就因为家暴,被停薪禁赛24场。
球员工会方面认为,类似的处罚过于极端和严厉,从2015年底开始,球员工会就要求NBA方面在家暴处罚条款上做出改变。
新劳资协议中,除强调家暴处罚措施外,重点加强了如何避免球员发生家庭暴力,如经常为球员们提供咨询、调解和建设性意见,而不是在家暴发生后开一张罚单了事。
三是防止NBDL球员流失。
随着欧洲和中国的CBA水平不断提升,大量NBA边缘球员和在NBA发展联盟(NBDL)打球的球员被重金挖走,导致近几年在NBDL打球后拿到NBA合同,并获得稳定位置的球员越来越少。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问题,主要是在发展联盟打球收入太少。统计显示,发展联盟的顶级球员最高年薪不过2.6万美元,水平一般的一个赛季只能拿到1.9万美元。用发展联盟球员的话说,这点钱刚够养家糊口。当欧洲和中国的CBA球队向他们开出高薪合同后,这些球员会义无反顾地走人。
新版劳资协议中增设了“双向合同”:每支球队可以在发展联盟拥有2名“双向合同”球员,这使得未来一支NBA球队的大名单可以由现在的15名球员增加到17名。
协议中规定,“双向合同”球员在母队打球时,可以拿到更多的薪水,同时,在发展联盟打球也能有翻倍的收入,年薪将增加到5-7.5万美元。这样的收入虽然相比去CBA或海外淘金少很多,但跟原来刚够养家糊口的那点工资相比,可以让更多的球员乐意留在NBDL等待NBA召唤。
四是减轻比赛强度。
近几年来,NBA的比赛强度和数不清的背靠背比赛,成为教练、球员甚至专家、媒体炮轰的对象。密集的长途旅行,高密度、大运动量比赛,不仅导致比赛质量下降,还增加了球员受伤的风险,改革赛制和赛程的呼声日涨。
新劳资协议中,季前赛被缩减到只有5-6场,在常规赛82场不变的情况下,赛季开始时间提前一周。专家分析,这是一个照顾了劳资双方利益的条款,劳方想取消所有背靠背比赛,但资方研究后认为,如果完全取消背靠背比赛,82场比赛的赛程无法安排。于是,双方谈妥了折中的方案。
五是新秀球员权益得到更有效保护。
新的劳资协议中,球员参加选秀的最低年龄限制继续维持在19岁,球员在完成大一赛季或高中毕业一年后可以参加选秀的政策保持不变。对于这个规定,保罗坦言:“作为一个父亲,我完全理解这样的规定。”
以前,进入NBA的新人薪资起点较低。新劳资协议大幅度提高了新秀最低薪水标准,新秀球员最低薪水在原有基础上增加50%。
六是现役球员不能玩“风火轮”。
2014-2015赛季NBA总决赛第四场骑士主场对勇士,骑士性格球星JR·史密斯脚踩最新一代便携式交通工具“风火轮”平衡车来到球馆,时尚的穿戴和弄潮的“风火轮”吸引了众人目光。
许多球员都喜欢“风火轮”,勇士全能型大个子德雷蒙德-格林、公牛球星拉简-朗多等人也多次脚踩“风火轮”到主场体育馆。
今后,史密斯、格林们不能再这样任性了。新劳资协议中,明确规定现役球员如果使用平衡车,最轻的处罚是禁赛,严重者将遭裁员。之所以严禁球员们玩“风火轮”,是因为它比汽车等交通工具有更大的危险性,玩不好,容易受伤。
除“风火轮”外,新劳资协议还禁止球员从事水上摩托车、喷气式滑雪板、蹦床等危险性比较高的运动,明文禁止球员燃放烟花,原因也是害怕球员受伤或受到其他伤害。
枪支管理方面,新劳资协议更加严格,除要求每个赛季前球员要向效力球队报备自己拥有枪支的情况外,还规定禁止携带枪支进入比赛场馆以及附属设施。为防止意外发生,规定球员在出席与NBA相关的活动时,不能携带枪支。
七是保留了特赦条例。
过去两份劳资协议中,均设立了特赦条款。在2011年版的劳资协议中,每支球队单赛季仅有一次特赦球员的机会,被特赦的球员只能是在2011年7月1日之前签下合同。球员被特赦之后,球队必须正常支付该球员的薪水,但工资不再计入球队总体薪金,这样,球队就可以腾出薪水空间引进新援。特赦条例的最大好处就是球队可以避免或减少缴纳奢侈税。
此次劳资协议谈判前和期间,许多人建议取消这个条例,但劳资双方通过协商,将这个条例保留了下来。这项条款的保留让双方都比较满意,像迈阿密热火在过去的两个赛季,球星克里斯-波什因血栓未通过体检。虽然他的热火生涯已经结束,但合同还有3年,高达7500万美元。如果废除这项条款,热火既不能裁掉波什,又得全额支付他的薪水,并失去再引援的机动权。保留这项条款,使他们拥有了足够的决策余地。